第3章 创业
秦擎在店中寻找，果然在靠近厨房门口的地方发现一滩积水。
她还处于震惊之中。
这时，老板娘从厨房出来，一脚踩到积水，秦擎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老板娘差点滑倒，但扶住了门框没能完全倒下去。起来之后就开始骂老板：“刚刚给你说了那框冻货有点化，有水就擦掉，你都当耳边风。”
“别生气别生气，摔着没？我给忙忘了。”老板关心着老婆，然后讨好地拿拖把去拖地。拖完还自己上脚踩着试，不滑了才停止。
秦擎眨眨眼，她发现随着积水的消失，之前那几行预测的字也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
【5月8日累计卖出面条415碗，流水6225元。】
未来是可以被改变的？
不，日志里显示的预测更像是基于目前情况所作出的推测。如果先决条件改变，预测里的未来也会随之改变。
秦擎努力消化着这些事。
目光触及到自己的属性目录。
【姓名：秦擎
性别：女
年龄：24
健康：76
心情：70
智力：70
体力：50
魅力：61
幸运：90
罪恶：15
功德：35
天赋1：洞察-100（60+40）
天赋2：幸运-90
天赋3：稳定-80
技能1：记忆-70
技能2：无
技能3：无】
稳定是个什么天赋？
完全看不懂。
想起她好像今天获得了一份名为“图鉴”的奖励。
图鉴很长，属性类目比能量商城还多。她面板上展示的已经在图鉴相应图标上点亮。
她找到了关于稳定的那个项，看描述。
稳定：毫无波澜。
……
说了等于没说。
图鉴翻到最后，有一份关于属性值的说明。
简单的说大概就是每一项属性显示的数值是对该人的评分。评分一共分为10个等级。
90-100：SSS级
80-90：SS级
70-80：S级
60-70：A级
50-60：B级
40-50：C级
30-40：D级
20-30：E级
10-20：F级
0-10：G级
其中，E-F级是低档位，大部分人的数据集中在B-D中档位中，能达到A级的数据已经算是优秀。往上每增加一级都是质的飞越。
也就是说在这个面板的评估体系中，30和60这两个值是分水岭。
60分以上就是优秀，所以天赋和技能框只显示60以上的条目。越往上越是凤毛麟角，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而30是一条安全线，数据超过或低于这条线就需要关注。比如大部分人的功德和罪恶值都是低于30的，至今为止秦擎只看到了归程这个通缉犯的罪恶值是高过这条线的。她去过的警局和消防队，功德值高于30的也比普通人多，而其中林枫最高。而医院的病人，很多健康都在30以下。
秦擎大概对这些数有了点概念。
对比了下自己的属性数据，好像都还挺不错？
啊哈，一点点开心。
就是依然没看懂稳定是个啥天赋。
算了，回家。
今天秦擎本来是出去面试的。
出门前，妈妈对她抱以厚望。回想今天的面试过程，似乎只能让她失望了。面试官中后半段很明显是在应付流程。
可是她不是有90分的幸运么，为什么最近这么多次面试都没能成功？这不是一个悖论？
秦擎站定。
背后惊出一层薄汗。
她知道原因。
因为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工作，只是为了不在家被妈妈念叨。
所以，幸运这个属性生效结果是随着人的主观意愿为转移的？
不，不应该是疑问。事实应该就是如此。
她不想要那些工作，即使她表面上为之付出努力，依然不会有结果。因为这就是她潜意识里想要的结果，也是给妈妈看的结果。
看，不是我不去工作，是工作太难找，别人不要我。
她想要作为通缉犯的归程被抓捕归案，所以即使这个人在逃隐藏五年，他今天依然落网。
是不是过于强大了？
也许是她分析错了，毕竟图鉴说明中可没有这么写。
也许。
多想无益，反正她也没准备去搞什么大破坏。
但是……
不搞破坏，她可以搞建设！
建设什么？
建设社会良好秩序，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
用人话说，就是打击犯罪。
这件事情，它有意义，它有钱拿。
试问，多少人能自信地说出“我挣钱活命的这份工作它有意义”？
一定是少数。
大部分的工作不但没有意义，还很消耗。
这也是她投简历找工作不积极的其中一个原因。
但是，现在她找到了一个新的努力方向。
说干就干，她回家收拾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装备，还背了个包装上一些必备物品。打算开始这项注定宏伟的“事业”。
当然，秦擎很有自知之明。
她不会去和犯罪分子正面接触，她要做的，只是发现犯罪，报告犯罪。
后面的事情自然有警察。
所以，这项事业，对于秦擎来说，她需要投入的只有时间，以及嘴皮子。
收获的，却有正义感，打击犯罪的成就感，警察的赞赏，受害人的感谢……以及，最重要的，奖励和感谢费。
看看，这投入，这产出。
巴菲特看了，都得说好，然后跟投。
而且还体面。
搞钱！先搞它一个小目标。
争取35岁前达成目标，然后退休！
那时候她依然年轻貌美，正是出去浪的好年纪。
加油，秦擎你可以！
她的计划是这样的，要抓法网之下的漏网之鱼，必须要去人流量大的公众场合。之前菜市场那么个小地方都能抓到归程这么大一条鱼，如果换个人更多的地方……
感觉都已经看到了奖金在和她招手。
第一站，秦擎选择了市中心那个最大的十字路口。
那里的人流量大到什么地步呢，但凡节假日都得出动警察维护秩序以免发生道路拥堵和踩踏。
她找了个可以遮阳的花坛边坐下，打算跟这些路人打持久战。
读过功能图鉴，秦擎知道罪恶值大于60，面板会默认警告提示。
但不代表不提示的人就不值得抓。
就算是小鱼苗，有她在，也得捞他们进法网。
面板不提示，她就只能靠眼睛看。
看每一个自己目之所及的人的罪恶值。
然而，没一会儿，她就发现这件事办得有点傻。
在她“痴痴”的目光注视之下，不少人向她投来了注目礼，并且保持警惕，有点绕着她走的意思。
没关系，万事开头难。
他们只是路人甲，路人乙……路人A和路人B（→_→这两个是莓果人）。
单纯的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所围观的是种花家打击犯罪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页。
英雄总是不被理解的，被排挤的。
他们在孤独和怅惘中踽踽独行，排除万难才达成目标。
所以，一点点异样的目光算什么。
秦擎都快把自己感动了。
但英雄会遇到的困难好像不仅仅是一点路人甲的注视，还有巡逻警察甲和警察乙的注视。
这两位手持对讲机的警官一点都不掩饰他们对她的怀疑，他们甚至近距离观察她。
还在她跟前站了好一会儿。
两位尽职尽责的人民警察每一根眼睫毛都在昭示着“我怀疑有敌情”。
但也没有轻举妄动，似乎在等待秦擎沉不住气先行动。
秦擎：“……”
深呼吸。
她最想得开了，往好处想，身边有两位警察，她发现犯罪分子以后还能更便捷地提供支援。
所以，这是好事！
秦擎并没有动，所以两位警察动了。他们似乎排除了她是敌情的嫌疑，离开去下一个地方巡逻。
在他们的面板上，她看到他们把她坚定成了一位有点神经质的年轻人。这种人，他们每天都能碰到一两个。
很遗憾，外援走掉了。
秦擎依然坚守岗位。
但是长时间用眼，告诉读取数据，眼睛疲劳度提升。
更长时间后，她甚至因为用眼过度产生了生理性的泪水。
这时候，有两位穿着十分青春靓丽的小姐姐走了过来。
她们在她面前驻足。卷发女生语带关切：“你好，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啊？”
另一位圆脸女生解释：“我们在对面的奶茶店看你很久了，你先别哭，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能帮我们一定帮。”
“谢谢你们，我没事，我就是在这里坐坐。”
卷发女生：“你不用逞强的。我们不是坏人。”
秦擎：我知道。但我也不是需要帮助的人。
圆脸女生：“是啊是啊，我们只是想帮你。我们都是女生，你不用怕。”
秦擎：其实有点怕，怕你们打扰我干“事业”。
为了取信于她，圆脸女生还拿出了自己的学生证：山渝大学。
原来是她同校的学妹们。
学妹们人美心善，清澈可爱。
就是有点过于执着，她们不信秦擎只是坐一会儿的托词，卷发学妹看看被她放在地上的包，和长时间呆坐的她，似有所悟。
她用肉眼可见的浮夸演技开始表演，先是把手里没吃过的千层蛋糕和奶茶投喂给秦擎借口买多了，还从包里翻出一张一百元的人命币出来递给秦擎。
不是，你身上带现金就很不符合常理了。
还把现金毫无保留的给一个陌生人，就不担心是骗子？
卷发学妹，给完钱和东西，生怕秦擎不要，拉着圆脸学妹跑走了。人流密集，秦擎追都没追上。
秦擎：“……”
所以这是被当成了流落街头，又羞于开口的落难人了？
她捧着还很冰的奶茶和千层陷入沉思。
今日天轻云净，风和日丽。
祖国的治安管理和对年轻一代的素质教育初见成果。
只是，在喧闹的街头多了两个因为帮助了他人而开心的大学生，也多了一个“创业”失败的迷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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