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飞不了的鱼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通过！”
伊地知虹夏无力地瘫坐在座位上，夹杂着悔恨将鼓棒砸在鼓面上，自暴自弃地低下脑袋。
“看样子，这个乐队又要解散了，那么我们收拾东西，各走各的，再也不打扰谁。”
山田凉冷淡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前辈要离开了吗？我也要和前辈一起！”
喜多郁代作为凉的头号迷妹，当然是要跟随着对方的脚步了。
“啊！大……大家……要……要离开了吗？”
后藤一里一脸无助地看向周围，她寻找着那个能给她安全感的人，高大的身影很快被她看到，她将视线放在对方的身上。
“看样子以后我们就要走了，再见了。”
周钰洁收拾完东西直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繁星。
“啊！周……周钰洁……”
后藤一里很意外，她还想试图挽留下来，但已经晚了。
凉和喜多郁代一同离开了繁星，练习室只留下了后藤一里和伊地知虹夏。
“小孤独，你走吧。”
虹夏低着脑袋，对着后藤一里说道。
“啊！虹……虹夏……对……对不起……”
后藤一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脸上布满了悔恨，她已经没有勇气看向对方的脸了。
要是自己没有
“喂！后藤？后藤！”
电车车站的月台上，一位少年在不停地摇晃着陷入幻想里面的少女。
“你别再沉浸自己的世界里面了，后藤，电车已经到站了！”
周钰洁不断地呼唤着陷入幻想的后藤一里，但对方仍然无动于衷。
可电车已经进站了，没有办法，周钰洁只好拉着她进入电车。
现在的夜晚早已降临，晚上车站里面的人并不多，所以电车的车厢里面的座位还有不少是空着的。
周钰洁拉着她，挑了一个没有人坐的位置，将她按在座位上，随后自己也坐在她的旁边。
“后藤？你别发呆了。”
不知道是周钰洁的呼唤起作用了还是对方已经幻想完了的原因。
“诶？我怎么坐在电车里面了？”
“是我把你拉进电车的，电车都到站了你还没有反应，要不是我在的话恐怕你就错过这一趟电车……”
周钰洁不断地吐槽着，而少女则是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周钰洁。”
后藤一里突然叫他的名字，这让周钰洁有些小意外。
“要……要是失败了怎么办，我……我有些……”
周钰洁这时候要是看不出来她想的是什么就有问题了。
“没事的，我们只需要做到最好就行了，至于结果怎么样，到时候再看。”
仿佛是对方的话语有着神奇的魔力一样，后藤一里稍微得到了安心。
“因为我坚信着我们一定可以的，而且，如果有你在的话，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周钰洁的这句话让后藤一里很意外，她抬起头来看向对方的眼睛，那锐利而又坚定的眼神，让她有些难以置信。
“可……可是，我一紧张起来……连吉他都弹不好……”
后藤一里又避开对方的眼神，地下头来，声音也越来越小。
“没事的，因为我坚信着你可以做到的，我自始至终都坚信着这一条。”
看着她又抬起头来，碧蓝的瞳孔在不断地闪烁着，似乎是在表明着对方内心的不平静。
……
“后藤同学，周钰洁同学，谢谢你们陪我练习。”
一处阴暗的角落里面，红发少女拿着吉他，不断地感谢着和她一同拿着吉他的少女，以及靠着墙壁的少年。
“啊！不……不用谢……”
后藤一里有些慌乱。
“客气了，而且我们帮忙也是正常的。”
原本靠着墙壁发着呆的周钰洁也是回过神来。
喜多郁代随后又抬起头来继续说道。
“不过，别在这昏暗的地方练习，去教室更好吧？”
喜多郁代提出来一个建议，身为阳角，她确实有些不大喜欢这种感觉的。
一听到要去教室练习顿时慌了神的少女不断地试图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拒绝去教室练习。
“啊！不！这有点……”
后藤一里她怎么可能会在教室做出这么显眼的事情啊！要是这么做的话！自己会被教室同学聚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给杀死的啊！
大家肯定会盯着我们看，好奇着【为什么喜多郁代这种可爱的女孩会跟这种人在一起？】
自己肯定没有办法专心练习和教导对方的！
“我懂了。”
“嗯？”
后藤一里有些疑惑，她自己还没有说些什么，对方就明白了？
“在教室会吵到别人啊！后藤同学想的真周到！”
喜多郁代自己为后藤一里脑补出来一个合适的理由。
听到喜多郁代自己脑补出来的话，周钰洁则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形容自己似绷非绷的心情好了。
而后藤一里则是将头面朝着周钰洁感动着：
被理解成积极的用意了，喜多郁代她真的，我哭死！
“那个，后藤同学，周钰洁同学。”
喜多郁代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怀里面的吉他。
而陷入自我感动的后藤一里以及无所事事的周钰洁注意到了对方。
“我后来想了一下，想展现乐队层面的成长，只要让店长明白我们很努力就好了。”
“啊！是的！”
听到了喜多郁代说的话之后，后藤一里想都没有想就赞同了。
周钰洁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些什么，继续听着喜多郁代说。
“我希望到时候我能由衷地说出【我尽力了】，不想留下遗憾。”
喜多郁代看着周钰洁和后藤一里，再一次低下头来。
“所以，在考核之前，就有劳二位了。”
后藤一里被喜多郁代突如其来的操作给惊到了。
“别……别这样，抬起头来。”
后藤一里哪里受得了喜多郁代这样做？于是她不停地点着头，摆动的幅度极其夸张。
“我……我才该向你请教！”
——————————
“这发型是什么意思？”
伊地知虹夏看着弄成蘑菇头的三人，露出了一副我不懂但是我大受震撼的表示。
“我不道啊。”
一旁和她一同出去买东西的周钰洁也是露出了同款表情。
以山田凉为首的三个人甚至还摆出了好看的姿势。
“你们搞什么啊？”
虹夏她不理解这三人为什么这么做。
“通……通过外貌来展现乐队人的成长。”
后藤一里对虹夏解释着，随后她又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山田凉。
“啊！是……是这个意思吧？”
虹夏通过后藤一里刚才的表现已经猜到了是自己好友山田凉干的好事。
“果然还真是凉的馊主意。”
但说实话，周钰洁感觉这样也看到了平常看不到的一面，似乎感觉还不错？
随后山田凉像是如数家珍般，说出了乐队人的刻板印象。
“喝酒，抽烟，玩女人，还有蘑菇头，就是乐队人。”
还不等虹夏吐槽，周钰洁先绷不住了，皱着眉头吐槽道。
“你这对乐队人的印象也太刻板了吧！而且这样做的大多没有多少人喜欢的。”
“而且，抽烟喝酒得到二十岁再说！”
虹夏也跟着警告着三人。
喜多郁代作为阳光现充怎么可能会放过可以给自己照片墙添加照片的机会？只见她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摆好姿势，将新组成的蘑菇头三人组框进手机摄像头里。
“来，蘑菇头。”
等喜多拍完之后，山田凉看向虹夏。
“虹夏。”
虹夏一脸无语地看向自己的好友。
“满意了？”
她本以为自己好友会收手，恢复正常，结果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她收回前面的想法。
“我们还缺一个【遮住一只眼的烦人斜刘海角色】你来吧。”
周钰洁听到了这个直接忍不住开始偷偷笑了起来。
有一说一，凉仙贝的提议确实很合适虹夏。
尽管他已经尽力压制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但他还是笑出声来。
“噗！呵呵呵——”
虹夏也是注意到周钰洁的异样，直接变成猫猫眼死死地盯着周钰洁用极其危险的语气说道。
“周钰洁，你好像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呢。”
听到这里周钰洁立马不笑了，直到虹夏转过头背对着自己的时候才继续笑起来，只不过这次隐藏的很好。
“我可不想扮演这种角色。”
虹夏有些无奈，直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好友无理要求。
“那......那个......”
后藤一里颤抖地举起自己的左手来，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那个，【玩女人】我做不到这一条......就没有女人愿意和自己玩......”
凉仙贝一听，认为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直接传授给她自己的方法。
“没事，背把吉他站到的下北泽【村店】门口，表现得很慵懒，应该就会有人来找你了。”
虹夏阻止山田凉别再继续教给后藤一里那些奇奇怪怪的知识。
“喂喂！别乱教充满偏见的知识！认真点！”
山田凉听到之后将自己内心的问题抛给虹夏。
“可是成长又不是肉眼可见的，评判标准也很模糊。”
虹夏摇了摇头，摇晃着自己的双臂说道。
“不会，标准很明确啊，总之让姐姐认可就行了，苦练就对了。”
随后虹夏推搡着山田凉，随后又对着喜多郁代说道。
“好啦好啦，赶紧把这身换了，还有喜多也去换衣服吧！”
“好的！”
喜多郁代和山田凉一同去换衣服了。
后藤一里将自己头上的假发取了下来，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我大概能明白凉的意思——
可是成长这东西，很难判断的......
它和努力有又不一样......
最近的变化真的很剧烈......
我打工了，现在敢偶尔和人对视了。
刚和和客人对视完的后藤一里来到了练习室，一脸不适地坐在板凳上。
就在后藤一里坐在板凳上没过多久，周钰洁推开门夸奖着后藤一里。
“后藤，你这几天的进步真的很大哦，至少能鼓起勇气和客人对视了。”
对于这几天来说，除了练习以外，就只有打工和上学了，
还不等后藤一里说话，旁边坐的凉仙贝在揉捏放松着喜多郁代因为按弦时间长而发红的手指。
“手指好了不少啊。”
“啊————”
喜多郁代疼得直接对着怀里的吉他使出超高速的扫弦，发出了尖叫声，吸引了周钰洁和后藤一里的注意。
但我感觉这又不是乐队层面的成长。
后藤一里看着这里又开始发呆。
我仅仅只是刚刚脱离了水蚤和眼虫藻的等级。
终于站上了人类的起跑线。
我好不容易才实现梦想，和人组了乐队。
可我只是感觉自己有成长，这样子......
......
随着音乐最后的收尾，后藤一里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伊地知虹夏的目光一直盯着后藤一里，似乎从那有些阴沉的表情里面看透了些什么。
“好，今天就练到这里吧！”
明天就是审核的日子了，伊地知虹夏认为现在需要的是养精蓄锐，不需要再练习到很晚了，于是她元气满满地对着还在发愣的几人说道。
喜多郁代对于伊地知虹夏的话有些意外。
“诶？这就结束了吗？”
周钰洁自然很清楚虹夏为什么这么说，解释道。
“明天就是考核了，过度的练习反而会起反作用。”
伊地知虹夏听了之后也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你们要好好休息，为明天的考核做准备。”
山田凉也接过话。
“辛苦了。”
虹夏用阳光的微笑看着后藤一里，随后又转变为严肃担忧的表情，周钰洁也是注意到了虹夏表情的变化，不过他并没有说些什么。
黑夜也不知道何时降临到下北泽这繁华的街道上，周钰洁和后藤一里肩并肩地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后藤一里只是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而周钰洁则是用一副很悠闲的样子走着，两人走到了几座自动版卖机跟前。
突然，两人的背后响起来一阵元气满满的声音，周钰洁很快就分辨出来是伊地知虹夏的声音。
“小孤独！周钰洁！”
周钰洁转过身来看向向自己跑过来的下北泽的大天使，而后藤一里的反应则是慢了一拍。
“抱歉抱歉，吓着你们了吧？”
虹夏跑到他们跟前先是一脸不好意思地道歉着，随后转过身来将钱投进自动贩卖机跟前，挑选着饮料。
“并没有什么大碍。”
“没，没有......”
后藤一里和周钰洁同时说道，随后相互看了一眼。
“可乐怎么样？”
“嗯，啊？什么？”
伊地知虹夏转过头来看向后藤一里，而后者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随后她看向周钰洁。
“那么周钰洁你呢？”
“和她一样。”
随着重物落地而发出沉闷的声音，伊地知虹夏从自动贩卖机的出货口里面掏出来两听可乐,她将自己手中的两听可乐先递给后藤一里，随后再是周钰洁。
“啊！谢谢！”
“虹夏，谢谢你。”
虹夏听到两人的感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而是选择了看着售货机上那陈放着琳琅满目的饮品。
“如果我害你们迁就了我，那我要说一声对不起。”
后藤一里听到这里，有些不明所以，而周钰洁则是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们想嘛，当初你们二人加入结束乐队。”
随后伊地知虹夏转过头来看着后藤一里继续说道。
“是在当时的气氛下顺水推舟的吧！”
其实周钰洁很清楚，这些话更多是对后藤一里说的，因为他早就和虹夏谈过了，而虹夏也从那一次后知道周钰洁肯定是不会离开乐队的。
对于此周钰洁的沉默虹夏是能理解的，后藤一里则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这个......”
“小孤独，你当时......”
虹夏从自动贩卖机上挑好自己想喝的饮料，将纸币投入进去。
随着自动贩卖机里的出货口发出沉闷的声音，伊地知虹夏一手扶着自己的侧马尾，一手从出货口里面掏出自己点的饮料。
“说你一直想跟人组乐队，回想起来。”
伊地知虹夏将手中的饮料瓶打开。
“像是你想组什么样的乐队，为什么要组乐队这一类的问题，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
“啊！不......”
随后她开始喝饮料，而后藤一里则是不安地拿着手中的可乐。
怎么办？该......该不该坦白我学吉他就是想成为风云人物呢？
“每个人的动机不一样吧。”
后藤一里听到伊地知虹夏的话一愣。
“上台演出并不是人生的全部。”
虹夏像是拥有读心术一样，说出了有关出名的方法。
“有关出名的方法有很多，比如当视频博主。”
确实，以吉他英雄的名义，在网上发布视频也很开心，事实上网络也很合适我。
后藤一里听到虹夏这样说之后，联想到了自己当初开创的吉他英雄账号。
而周钰洁听到之后也是默默地在自己内心补充一句。
用自己的红警部队平推这个世界也会出名的。
“我有一个目标，或者说梦想。”
伊地知虹夏说完这句话之后先是看着后藤一里，随后又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周钰洁。
“所以，我很容易冲动。”
伊地知虹夏最后将目光停留在后藤一里身上。
“所以，我怕你为了迁就我，勉强自己。”
后藤一里听到之后迅速摇了摇头。
“我我我......根本没、没勉强自己。”
“是吗？那就好。”
伊地知虹夏转过头来，将自己手中还有剩余的一小部分饮料一饮而尽。
随后将空瓶子扔进自动贩卖机旁边的可回收垃圾桶里面，甩了甩手。
“你组乐队的理由，是想出名后在武道馆里面开演唱会吧？”
虹夏做完这一切之后，看向后藤一里。
“其实真正的梦想还要远大一些。”
“不过，我暂时还要对你保密哦！”
伊地知虹夏先是摇摆着身子，用手竖起一根食指，放在自己的鼻子前，后退几步，随后再挥手朝着周钰洁和后藤一里告别着。
“那么，明天还要拜托你们咯，拜拜！”
周钰洁也是挥手告别着。
“虹夏学姐，路上注意小心。”
看着虹夏那跑步离去的背影，后藤一里轻轻地挥了挥自己的右手，缓缓停下，最后又缓缓地用双手重新握住还没有喝完的可乐罐，望着虹夏消失在远处的角落发着愣。
“发什么愣呢？我们也该走了，后藤。”
周钰洁将喝完的可乐罐扔进垃圾桶里面，轻轻地拍了拍后藤一里的肩膀。
“啊！好......好的！”
后藤一里反应过来，将自己手中的饮料一饮而尽，扔进垃圾桶，随后和周钰洁一同走上回家的道路。
“放轻松，我们一定可以通过的。”
考核当天，看着难免有些紧张的虹夏几人，周钰洁鼓励着有些紧张的几人，虽然对于这种事情，他自己的内心并没有什么波澜，让他这个战士紧张的时候可不多。
但考虑到虹夏她们还只是十几岁的孩子，而并非他这样的阅历丰富的老兵，他还是安慰着这几人。
后藤一里在准备器材的过程中一直在思考着昨天虹夏对她说的话。
我现在组乐队的理由，虽然我想了一个晚上......
当站在舞台上的几人调试好自己的设备，纷纷对着虹夏发出就绪的声音，而考核员就是坐在舞台下方的PA小姐和店长二人。
伊地知虹夏确定好几人准备就绪之后，便开口道。
“我们是结束乐队。”
周钰洁的位置就在虹夏的右边。
“接下来我们要表演的是《吉他与孤独与蓝色星球》。”
站在前面的三人回过头来看向虹夏点头示意着，虹夏看向周钰洁，对方也朝她点头示意着。
随后后藤一里朝着喜多郁代和山田凉点头示意。
我现在依然想出名，成为风云人物。
后藤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但是不是我一个人......
一想到这里，她深深地呼出气来好让自己不再那么紧张。
而是要我们五个人一起！
随后，由虹夏开头，其余人纷纷开始弹奏。
当前奏结束轮到主唱开始时，凉给打了一个响指给喜多一个信号。
“突然降る夕立 あぁ伞もないや嫌”
（突然下起的骤雨 让我受够自己没带雨伞）
“空のご机嫌なんか知らな”
（天空的心情如何又与我何干）
“季节の変わり目の服は 何着りゃいいんだろ”
（季节交替之时 该换上什么衣服呢）
后藤一里在弹奏期间也在思考着自己参加乐队的意义。
想来想去，我还是不知道成长的意义，但是我现在想继跟他们组乐队，一起成为风云人物......
“春と秋 どこいっちゃったんだよ”
（春天与秋天 究竟去了哪里呢）
“息も出来ない 情报の圧力”
（令人喘不过气来 信息时代的压力）
“めまいの螺旋だ わたしはどこにいる”
（在这眩晕的螺旋之中 我究竟身处何方）
后藤一里低着脑袋继续弹奏着吉他。
我也想帮虹夏完成她的梦想......
“こんなに こんなに 息の音がするのに”
（明明有着那么多 那么多的呼吸声）
“”変だね 世界の音がしない”
（奇怪的是 这世界却 悄然无声）
所以！我们绝对不在这小小的考核面前止步！
我不想让乐队就此解散！
这就是我心中所谓的成长！
后藤一里用右脚狠狠地踩在地上开始展现自己真正的吉他功力，而她的异样被虹夏，山田凉以及周钰洁都注意到了。
山田凉并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而是缓缓转过身来，朝着周钰洁和虹夏点头示意着。
周钰洁和虹夏心领神会，迅速发力跟上后藤一里的演奏。
“変だね 世界の音がしない”
（奇怪的是 这世界却 悄然无声）
“足りない 足りない 谁にも気づかれない”
（还不够 还不够 我还未被任何人所注意）
“殴り书きみたいな音 出せない状态で叫んだよ”
（好似杂乱无章的音律 不成声地呐喊着）
“「ありのまま」なんて 谁に见せるんだ”
（「真实的自我」 又是为了让谁看见）
“马鹿なわたしは歌うだけ”
（愚昧无知的我唯有放声高歌）
“ぶちまけちゃおうか 星に”
（倾诉一切吧 对那星辰）
随着三人的按弦收尾，这场表演完美落幕。
“谢谢观赏！”
表演结束之后，站在舞台上的五个人纷纷道谢着，除了周钰洁以外剩下四个开始大口大口喘气，看得出来这场表演确实很消耗她们的体力。
坐在舞台下的伊地知星歌，尽管用自己的试图掩盖她上扬的嘴角，但当她放下手的时候却变成一副严肃的样子。
“还不错吧？”
伊地知星歌的话语让除了周钰洁以外的剩下四个姑娘内心一喜，但接下来的话语却给她们泼了一盆凉水。
“虽然我很想这么说。”
四人纷纷发出不解的声音，伊地知星歌继续点评着他们的表现。
“鼓手，你的动作太僵硬了。”
“两个吉他手，整天连头都抬不起来。”
“贝斯手太沉迷自我世界了。”
“也就是说，整个乐队就键盘手表现得还可以。”
伊地知星歌的话语让几人纷纷陷入低谷，她不理会几人的反应，继续说道。
“不过，我倒是明白了，你们是个什么样的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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