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结尾也是开头
向橘月学的是电子信息科学与技术专业。听着就像搞高科技的一样。
但并没有。
可能因为院校还是比不上那些名牌大学，教师专业团队还是差了点。
毕竟她们专业，只有四个专业的老师，其他都是其他系的老师来代课的。
这对于女生来说是个冷门专业，但她却格外热爱。
好像就像向橘月人生一样，冷门又不为人知。
她想，和她一起的这批人，都是格外热爱的。
不爱就不爱，爱就要爱到极致。
但是她就是要挑战不为人知。
所以当遇见一群懂你的不为人知的同专业人，就像找到了知音，有了寄托一样。
她们专业的人少，所以他们信科系的师生们，好像关系，特别融洽和谐，就像.....一家人。
因此，她发自真心的喜欢这个专业。
世事就是这样无常，你以前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做的事情，最后却做了。
她们这次研学地方，是一家刚成立不久的公司，他们的专业负责人张鲤刚和他们签下了合作合同。
她们一行人第一天去，所以早早的等待在门口，期待与相关负责人的第一次见面，也是给人家留个好印象。
见面之后和他们寒暄客气几句后，就公司里的人陆陆续续的来了，各自忙碌各自的事情，所以她们也就很快的开始研学工作。
第一天上手大家都懵懵懂懂，但因为是刚开始大家也都很认真。
向橘月还是昨天那身白卫衣蓝色外套，头发绑成高高的马尾辫，她走起路来又爱蹦蹦跳跳，所以马尾辫也跟着她动作来来回回上下晃动。
她热情四溢的跟在负责人后面学些基础的公司信息处理方法。
她分配的带领人陈溪远远向她招手，让她跟着一起去看那些人开会。
因为要完成学校安排的考研调查任务，做案例分析，所以向橘月全程听的很仔细。
开会时向橘月认真的做笔记，观察那些相关部门的人做汇报。
一旁陈溪似乎很有经验，不到几分钟下来就指出她们的问题。那些人灰碌碌的拉着个脸听着陈溪的批评，连连称“好”“马上改”。
在此期间，一位负责人向她们介绍了一个电子投影游戏，好些人因为累了，负责人问谁想试试的时候，连连摆手，向橘月倒是劲头来，去玩的认认真真不亦乐乎。
跟着音乐晃手晃脚的，像幼儿园玩游戏的小朋友一样。
站在向橘月对面的许舒楹看到笑得死去活来，还偷偷拿出手机给她拍了照，后面向橘月看了照片，笑得跟个傻子似的，丑的不成人样。
就这样往复，一早上下来，有些人已经感觉到了疲倦，慢慢的就失去了耐心，开始慵懒起来，躲在会议室刷手机聊天。
向橘月倒是出奇的认真，从早到晚跟着带领她的人开会，做记录，观察他们工作方式和使用技巧。转眼间，笔记本上就密密麻麻。
许舒楹看着认认真真的向橘月，默默的找了个地方休息片刻。
向橘月身上总是有股子不服输的干劲，只要她想要的她都会拼命的去努力争取。这是许舒楹一直佩服她的一点，但凡她学到其中一半，她也不会到江桐大学来了。
所以向橘月考到江桐大学来，她也很奇怪。
中午休息时间陈溪进来让向橘月帮她整理个资料。
向橘月趁机问她早上那些各部门负责人汇报时她留下的疑惑。
“老师，早上那个设计部的姐姐，她的设计思路有什么问题吗？”
陈溪被叫老师，不由地笑出声来。
向橘月也察觉到自己叫错了称呼，一时间有些害羞的道歉。
陈溪倒是不在意的摆摆手，反而觉得她可爱。
“你觉得她有什么问题？”陈溪不答反问。估计是在试探她有没有认真听和观察。
“她说电子科技的关键在于进步和创新，但是她的设计思路中，却没有很多创新处，比如那个数据筹集方法，她提到的那个方法，市场上早就有人使用了，只是没有被广泛推广而已。经理，是这样吗？”向橘月有条有理的回答，然后试探性的问。
“对，她确实创新性不够。”不一会儿陈溪投来欣赏眼神，于是干脆坐下，两人开始有应有答的讨论起来。
讨论一些公司的设计应该符合大众的需求，讨论应该如何下手等等。
从交谈中陈溪可以看出，这个小姑娘平时学知识的时候是上心的，基础知识很扎实牢固。
一旁躲着偷懒的曹起不经意抬头，然后手肘碰碰旁边的人。
几分钟过去，向橘月和陈溪讨论的有形有色说说笑笑的，几人看的瞠目结舌，悄悄的就放下了手机静静听着她们讨论，不一会儿周围聚集了不少人一起听。
“好，待会儿我再拿两个案例给你看看，那是个很特殊的设计，你有什么不懂的再问我。”陈溪慷慨的说，脸上笑意满满，原本就漂亮的脸蛋此刻更加柔美。
“好的，谢谢陈经理。”向橘月也礼貌的笑着回应，态度谦恭地不行，看着沉稳又厉害，和平时大大咧咧笑得满处跑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样。
许是没见过或者是没机会见过向橘月这样认真的样子，待陈溪走出会议室后，曹起敬佩的竖起大拇指，“专业啊，向老板！”
“学着点。”向橘月故作傲娇朝他抬抬眉。神气的不行。
“是，向向老板学习！那我们以后人生的富贵，可就交给你了！”曹起几人也配合的回应。然后都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接着后面日子都这样，每天起早赶早公交，开会，记录，转眼就到了第五天，今天研学完就要回学校。
最后一天下午时，向橘月抵着疲倦不堪的身子跟着陈溪去听完了最后一次会议，想着马上就要解放回去了，她累得不行的大脑才稍稍愿意配合她一点。
终于散会后，陈溪去讨论方案去了了，向橘月和一起听会议的同学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起走回会议室，心里盘算着赶紧收拾东西离开。
待她们缓慢走过走廊到会议室门口，却发现里面黑压压一片，全是人。
而且他们都站着，连一向懒散的曹起此时也没有玩手机偷懒，笔直恭敬的站在那等着什么。
这是怎么了？谁来了？宋老师?还是张教授？
向橘月疑惑不已，这架势怪吓人的，这几天应该没做什么事吧？
她脑子里赶紧过一遍这几天的事情，确定没犯什么错才迟疑的和同行的同学一起走过去拉开会议室的门。
向橘月小心翼翼的先探着头看一眼。一片密密麻麻什么也看不见。
她们轻轻推门进去，推门的声音瞬间将所有的目光吸引过来，向橘月被一道道目光的洗礼弄得全身不适应，正奇怪疑惑间，她刚好将门关上就对上一道凛冽目光。
向橘月看过去，一双藏着锐利的黑眸正瞥向她们。
目光淡仿似琉璃般冷漠，接着是凌厉黢黑的剑眉不悦的皱褶，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凌冽桀骜，一身黑色更是将他显得愈加漠淡沉稳。
长的好帅！
向橘月先是愣住。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清那人长什么样。
“后面来的同学快一点。”一道低沉的声音极冷的传来。
许是现在的气氛过于低，那人压迫感太强，她立马收回视线。
向橘月和一起的同学走路的声音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很多，然后蹑手蹑脚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向橘月因为早上放东西方便还将自己顺手的包放在了会议室主位座旁边的座位上，即那位看着不好惹的不知名但感觉很大人物的旁边。
向橘月暗暗后悔为什么要放东西在那里。
淡蓝色厚外套下的手隐隐的戳戳关节。
为什么还没到？!
向橘月从来没有觉得从门口走到位置上那么远，在此时气氛和各种眼神下她感觉自己走短短的十几米路走了半个世纪！
等到向橘月终于到了位置上，旁边的人才慢慢开口。
“没人了吧？”一道低沉声音响起，像古井里的回声。
蒋菡快速看了看，然后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没人了，都来齐了，”
合着就等她们呢。想到这向橘月心里更是沉了一下。
会单独挨批斗吗？
“好，那既然人来齐了，我就简单和大家说几句。”他说话时声音浑厚磁性，仿若大海深处传来的一般。
一般简单说几句，都不简单。
向橘月暗暗吐槽。
“我是江大15级毕业生，算是你们师哥，和你们张鲤教授也算是有过一段师生缘，这几天我刚好在这里办点事情，你们张鲤教授就托我过来看看，让我给点建议。”语气虽然平淡且是正常师哥前辈的关心语气，但吐字间就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
“你们是第一次研学？”那人沉声问。
“对，”向橘月脱口而出。
其他人许是被震住了还是怎么的，都不开口，于是偌大会议室就传来向橘月声音。
场面一度尴尬，向橘月不自觉咽咽口水，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
她明显感受到那人凌冽的眼神瞟了瞟她一眼，她干咽口水。
大概两秒，大家反应过来后连忙接话，“对，” “是的，” “是第一次.......”
他微点头。
“第一次，虽说是万事开头难，但应该一般来说热情和激情都是最高涨的，但是我今天来看到，说实话，我很失望。”一瞬间，会议室的温度又降到了极低点。
众人像受到什么压迫一般头不自觉低下去，玻璃门外听着的康复机构老师们也是只默默听着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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